“莫佑。”赫拉有點后悔剛才對他那么好了,“我嫁不嫁得出去和你有必然關(guān)系嗎?”
“嗯~這倒沒有?!蹦佑煤軣o辜的表情看著赫拉,“只是……很好奇而已……莫非……你有失戀的心理創(chuàng)傷?”
赫拉剛才聽莫佑這個臉皮厚得可以砌墻的家伙那么“童言無際”地猜測,不禁感覺觸到了心痛處,不過,出人意外的是,那個傷口似乎已經(jīng)愈合了,已經(jīng)感覺不到曾經(jīng)刺骨的疼痛,取而代之的似乎淡淡的不甘,留戀和憂傷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了。
但是為什么,這個家伙總能那么準地說出自己的心患呢?
問題是赫拉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看穿自己的心思了,所以她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你胡攪蠻纏好了!反正沒這回事!”
“那會是什么?”男人臉上看似純真的好奇幾乎是瞬間變成了陰險的壞笑,“莫非……姐姐你有暗戀的對象?”
“去死吧你!”赫拉條件反映地獅吼功道,臉也不禁紅了,不知道是被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氣紅的,還是莫名其妙羞紅的,不過看這小子從嚇壞了的表情轉(zhuǎn)變到詭異的淺笑。
“不會是姐姐旗下的學(xué)生,那個叫什么戚……”
“不是!”赫拉兇兇地叫道。真是的,這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看別人心情不好還……
“不是……那就意味著……有咯?~”
詭計,陰險的詭計
“我正在后悔剛才沒在面條里下毒呢……”
赫拉咬牙切齒的表情終于使莫佑下定專一話題的決心。
“什么毒?哦~這不是關(guān)鍵,毒藥是什么的?”
……
瘋子。
這是赫拉目前為止對面前這個現(xiàn)在聽到要吃毒藥卻在問毒藥的口味的叫莫佑的男人的所有的印象的濃縮。
很明顯,這人即使死到臨頭了也是滿臉油腔滑調(diào)的。
“……味道很關(guān)鍵?”
“是啊?難道不是嗎?在活著的時候的最后一秒還在享受自己最喜歡的味道不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嗎?”
話的確是沒錯,但是……
赫拉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快樂和悲傷都是那么容易的人。
“也是啊……不過,如果可以選擇,你要什么口味的毒藥?”
“味道的~”莫佑很開心地微笑起來。
“品位真是有問題啊?”赫拉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櫻桃是我吃過最難吃的水果了耶~又很貴!”
“什么?。∧闶遣皇俏独佟?/p>
他突然不知原因地瞬間停了下來,以至于都嚇了赫拉一跳,
“你吃的是什么形式的櫻桃?”
因為男人說話的腔調(diào)的轉(zhuǎn)變太厲害,所以女人也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乖乖鎮(zhèn)鎮(zhèn)地說,“啊……是在蛋糕上的那種……”
“那就不奇怪了。”莫佑開心地笑了笑,
“被冰凍過染過顏色的櫻桃不叫櫻桃,叫裝飾品,顏色染得血紅、凍了整整1天的裝飾品想想就知道有多難咽。真正的櫻桃是那種剛剛摘下來的、還滴著晶瑩的露水、桃紅漂亮的櫻桃,放到嘴巴里,略略咬一下,它就可愛地流出清甜的汁水然后幸福地融化了。因為世界的需要,任何東西都有兩面甚至兩面以上的性質(zhì),真正的一面往往是最可愛的一面,因為世界上即使是最邪惡的東西的內(nèi)心深處也是渴望善良美好的。”
赫拉不知道為什么,選擇了保持沉沒。
這個看上去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居然可以說出那么深奧奇怪的話,這大概也是莫佑身上兩面性的表現(xiàn)吧。
那我呢?
我也有兩面嗎?
那我的兩面又是什么樣子的呢?
名字聽起來像個皇后第1次因為自信得當(dāng)自己是國王的家伙的話而憂愁起來。